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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背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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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背後之人

賢王?這下劉李二人都站了起來,面面相覷看著對方。賢王也是朝中之人,難保沒有將渝州收入囊中之心,若此事再牽扯到賢王,會否將陷入更亂的局面?但賢王到是個不錯的人選,至少在他們困境中比軒轅澈更合適,無論怎樣還能談上一談。

“好吧,若是能得賢王相助,那什麽事都好談。”劉同松口道。

“那兩位爺不如移駕到書房,正巧賢王有事來找我,正在書房中喝茶呢。”

劉李二人是清楚閔志毅背後的靠山的,但能得賢王親自來找到是沒想到,再說賢王能有什麽事需要用到他的地方。想不通是一回事,可疑也是一回事,可既然他們想要尋求賢王的庇護,他若能此時在再好不過,便應著閔志毅的話前往書房。

到得書房時賢王鳳景行當真在悠閑的喝茶逗鳥,見了他們來也不驚訝,只客氣的讓他們坐,一點王爺氣勢都無,客氣的就像是貧民百姓去別家做客。

閔志毅一一介紹過二人後又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鳳景行點點頭,將最後一點鳥食餵進後方才說道:“你說的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那個人既然身份極為神秘,做事又縝密有計劃,那看來你們是遇到對手了,光靠普通的能力已不能應對他,想來尋求本王到是個有頭腦之人,只是你們可知這些年朝廷一直想要將渝州收覆,若是本王幫了你們那就是與朝廷為敵,反之本王也可為自己添上一筆功勞,難道你們就不顧慮嗎?”他拍了拍手,言笑晏晏道。

“王爺說笑了,我們若是不能信任您又何必來找您呢,既然此事交由您來處理那自然是王爺說什麽那就是什麽,我們絕無二話,只要能替我們保住渝州,將來我們必定為王爺趨勢,任憑王爺差遣,做牛做馬自當湧泉相報。”李厝說道。

“好,這話可是你們說的,本王對你們也沒什麽要求,但若是本王接手了此事你們就不得過問,凡事以本王說了算。放心,本王不會讓渝州落入有歹心之人手中的,本王雖是個王爺,可還不致蠢到將西鳳拱手送人,再說與其掌控一個虛妄之人不如讓你們來繼續打理著渝州,也不算是違背了朝廷想要收覆渝州之心,到時你們再服一服軟,各自退讓一步,本王這王爺在皇上面前也得了份功勞,豈不皆大歡喜?”他這麽說著,眸底卻越發透著暗沈的光芒,令人洞悉不了。

鳳景行的話無可疑之處,再說他當眾承諾過了就憑著王爺的這層身份就足以讓人信服,劉同也沒理由再懷疑,與李厝二人福了個身道謝就走了。他們雖想不通怎的賢王就那麽巧在此,可畢竟閔志毅身份不同或許只是他們想多,心想著倚靠賢王這顆大樹能占到便宜,卻萬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一切不過是有依可尋。

鳳景行在得了劉李二人的順應後,當夜春曉時分便將一艘偷偷靠近渡頭的船只給放行。正是黎明未至之前,好夢正酣時,誰人能註意到這微小的一幕。一行共四人走的很是低調,均以一身黑衣兜面前來,也不敲打門板,閃身便從高墻上躍進,前後不過是晃眼的功夫,幾無人看到。

便是這麽低調的行程在熙攘的街道上無人註意,不代表到了閔府還如此境況,相反府中眾人皆紛紛已起身相迎,哪裏還有半絲倦怠。匍跪在地恭迎著那人到來。

來人抖了抖身上的行裝頗為嫌棄的撇了撇嘴,也懶得搭理跪了滿院子的人,徑直往裏走。有些下人甚至都不知其身份,只是被告知今日來之人身份絕非一般要他們匍匐低首,萬不可沖撞。閔志毅自是少不得在院中等候,迎了人引至書房,那裏恭候著賢王。來人將身上的行裝連著兜帽一同扯下,這才露出其真面容來。驕陽跋扈的面容下是那張美得俊逸的臉,帶著點斜鬢入勾的鳳眸,怎麽看都有些邪肆狷狂。

“太子殿下。”鳳景行起身拘了一禮,將他身後的閔志毅等人遣退,並關上房門,只餘二人在房中密談。

軒轅澈雖是趕了一夜的路,但半分未見其面容憔悴,反是精神很好,隨意找了處地方斜靠著歪在椅中道:“事情都辦妥了?”他的指尖把玩著素來不離身的折扇,此時到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那麽愜意。

鳳景行也尋了處坐下道:“比預計的還要順利,劉同和那李厝估計怎麽都不會想到你我二人本就是聯手的,無論他們選了誰投靠結果都是相同,還以為挑了個好去處,誰曾想最終還是將自己給繞了進來。”他笑著說道,笑意中頗有幾分鄙視,也不知這樣的人是怎麽將渝州掌握在手中的,比那望月還差遠了。

“可知與其作對之人是誰?”軒轅澈問道。

鳳景行想起一事道:“按閔志毅的形容來看我到覺得此人與司夜離有幾分相像,可是又無法肯定,前去打探之人皆是無功而返。不過我到是好奇,渝州近來發生了這許多事他到像是無事人般什麽都不管不太像是他做事的風格,再說既然蕙平都插手了那他豈能不得消息之理?”

“按你說覺得此人就是司夜離?”這到有趣了,他正好可以會會這個聲名顯赫的司相,是如何將那人一步步逼入絕境的。若說從前尚未得知寧朝夕就是望月前他還對她有絲興趣,甚至還挑釁了幾次,可當他得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竟是個女子時心底那種被欺騙的覆雜之感使他恨透了那個人,他也說不上來這種覆雜是為何,只覺得此生被一個女人所騙是奇恥大辱,而曾經他還甚至對她動過那一些些不可言說的心思,想來都替自己不值。她算什麽,操縱著他的人生,還要攪亂他的心思,死了也好,總算能有個壓制她的人出現,免得她太過囂張,真當這世間唯她望月能操縱人的生死,令人忌憚,令人……惦念。

可當她真的死了,軒轅澈又覺得無趣的緊,像是恍然丟失了什麽玩具。他表面像個無事人般繼續著他的野心和抱負,在皇宮中也是左擁右抱,從不缺少美人,再說像望月那般醜陋之人他當真還不稀罕,可事實是否真如他所想所做那就要問問他的心了,若非真的無事又怎會在聽到司夜離的名字時心頭閃過一瞬間的痛恨呢?只是這些都被軒轅澈忽略了,他玩世不恭的臉上永遠都不將任何敵人放在眼中,哪怕那個對手曾讓望月輸的一敗塗地,他也自詡是望月太過感情用事,換了他人未必就一定會輸,反而躍過感情的牽絆或許能制敵致勝。但他殺了望月,卻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無論為了什麽,望月的結局都不該由他來了結,那這筆仇就由他來報,誰讓他與她曾經結成過同盟呢,再說就算沒有那人渝州也是他們兵家必搶之地,只有越過了渝州,西鳳才是他的囊中之物。

“最好不是他,否則此人太過詭譎,與之對峙未必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而註定是場苦戰也未可知。他韜光養晦了這許多年,積攢了不少實力,若非得他助力我也沒那麽容易就將玄月宮給鏟除,就連他一手寵愛的望月公子都可以犧牲,沒有什麽能再成為他的軟肋。他在這條腥風血雨的路上一路爬上來時回頭想想連我都替他感到心驚,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做到如他般寵辱不驚,趟過狂風暴雨,跌落雲壇再次憑借著毅力一步步登上屹立不倒的雲巔?他扶植蕙平,在北魏一役中扭轉乾坤,自此再無人敢質疑他的能力,也無人敢否定他的決策。如今他在朝中權勢滔天,便是我都不能同他平分秋色,他是王兄最倚重之人,西鳳大小事都需經過他之手才能下達決策,儼然已是西鳳背後的君主。若非我還有鳳翳在手,只怕這朝中也沒我什麽事,不過再回去當個閑散王爺,可我這些年的心血絕不能付諸東流,我舍棄了母後為我攢下的半壁江山,為的就是在等西鳳帝咽氣的那天,方能名正言順的以禪位坐上這個皇位,為此所有阻擋我路者無論是誰我都將不餘遺力的除去,就像鳳雲殊和鳳衍。他想做這擋路之人,以為拿個蕙平就能奪得西鳳,怕是癡人說夢,西鳳帝就算再昏聵病入膏肓也絕不會糊塗到將江山交由個女人手中,所以我們就等著看好了,看他司夜離有何能耐能阻我們的路。”鳳景行憤恨的捶了下桌沿。

面對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軒轅澈到是淡定的多,想來他能那麽氣憤也是情理之中,好不容易可以一箭雙雕鏟除掉兩個大熱的奪位之人,沒想到卻偏偏還有個這麽強勁的對手等著,換了誰不糟心。好在司夜離再如何都只不過是個國相,他若想奪得西鳳的天下怕是那些擁護他的百姓都不會罷休,除非他想將他這些年積攢的美名給敗光,否則他對西鳳最多也是覬覦,絕對踏不上這最後一步。如此他就放心了。只不過想要除掉那個人確實需要費些心思,否則他老是阻礙他們的路也很是令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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